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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山河万里行——带上姑娘去新疆

新疆归来已半年有余,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经历了最为忙碌的5个月,只能在春节假期利用休息时间写下游记,分享对祖国大好河山的切身感悟。时间过得很快,但里程表上9200多公里的自驾路途所经历西北五省的巍峨雄奇、波澜壮阔、苍茫浩瀚与大漠孤芳却是时间的长河所无法磨灭的珍贵记忆,每每回想起来,仿佛历历在目。
小姑娘刚满四岁,经过几年春节和暑期远行的洗礼后,初步具备随我重走丝绸之路的体质与毅力,虽然有身边亲友劝阻,但遥想自2000年前张骞出塞起,无数驼铃商队穿行在这条戈壁与沙漠裹挟的丝绸之路上,既巩固了中原王朝对西域地区的联系和统治,又实现了向中东、印度和欧洲地区的经贸和文化输出,何其伟大何其艰辛。
于是利用5天时间把所有功课和攻略做好,果断决定带上小姑娘开上我的小坦克一路西游。从西安过河西走廊瞻仰祖先戍边嘉峪关时的悲情、过火焰山吐鲁番宿赛里木湖再达霍尔果斯边境穿越巴音布鲁克草原览阅北疆丽景,翻天山库车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历经苍茫大漠,我想,待小姑娘长大后一定会感谢父亲的宽阔臂膀。

第一部分 出发前功课

全程约9200公里,穿越6省。保持多年的自驾游习惯,将每天的路途、景点、住宿都做成攻略,一式三份打印,虽然会因天气和交通的缘故略有调整,但按照攻略执行可以保证返程时间。再就是一向独来独往,一台车不组车队,只坐家人朋友,因为人多相约长时间出游基本泡汤。为确保安全,出发前去车行做大保养全面检查,并且当一天学徒,重温基础修车技能。
T0时刻:7月28日0630。
D1:武汉→745km→西安,宿:西安市区。
D2:西安→630km→兰州,宿:兰州市区
D3: 兰州→720km→酒泉市,宿:酒泉市区。景点: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嘉峪关、祁连山脉。
D4:酒泉市→644km→哈密市,宿:哈密市区。景点:玉门关、安西极旱荒漠、星星峡、回王陵建筑群、五堡魔鬼城、拉普乔克故城
D5:哈密市→425km→吐鲁番市,宿:吐鲁番市区。景点:高昌故城、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火焰山、葡萄沟交河故城坎儿井乐园、沿路远眺天山。
D6:吐鲁番市→100km→达坂城→96km→乌鲁木齐,宿:乌鲁木齐市区。景点:达坂城风力发电场、国际大巴扎、自治区博物馆、水磨沟公园、乌鲁木齐夜市。
D7:乌鲁木齐,休整,
D8:乌鲁木齐→543km→赛里木湖,宿:赛里木景区内,博乐目克来木拉提蒙古包,480元/晚。景点:玛纳斯古城遗址、赛里木湖、西夏王宫
D9:赛里木湖—120km—伊宁市—120km—特克斯县(八卦城),宿:特克斯县城,速8酒店。景点:果子沟、霍尔果斯口岸(中哈边境)、霍城薰衣草园、伊犁河大桥、喀拉峻景区。
D10:特克斯县(八卦城)—390km —巴音布鲁克,宿:巴音布鲁克草原景区。景点: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天鹅湖、那拉提草原
D11:巴音布鲁克—265km—库车县—300km—库尔勒市,宿:库尔勒市区,汉庭快捷酒店。景点:独库公路、库车清真大寺、龟兹故城、铁门关、博斯滕湖。
D12:库尔勒市—430km—若羌县(楼兰王朝),宿:若羌县城,速8酒店。景点: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塔里木胡杨林保护区、罗布人村寨、小河墓地、米兰古城、楼兰博物馆
D13:若羌县—350km—花土沟镇,宿:青海油田石油公寓。景点:雅丹地貌,红柳沟
D14:花土沟镇—680km—德令哈市,宿:德令哈市区,汉庭快捷酒店。此段穿越柴达木盆地,沙漠无人区。景点:柴达木盆地、雅丹地貌、沙漠
D15:德令哈市—487km—西宁市,宿:西宁市区。景点,茶卡盐湖、青海湖。此段区间测速度多,可停下来等时间。
D16:西宁市—853km –西安市
D17:西安市—745km–武汉市
个人物品:
1、证件类:身份证、驾驶证、车辆行驶证
2、个人用品:1)洗护类:护肤品,洗发护发、润唇膏、防晒霜;2)日出用品:面巾纸、湿巾纸、驱蚊香水;3)防护类:太阳镜、帽、围(头)巾、拖鞋、睡袋、防晒衣、冲锋衣裤等 
3、数码装备:单反相机、相机手机电池及充电器、SD(CF)卡,偏振镜、渐变镜
4、药品:感冒类、肠道病药,止泻药(泻立停)、消炎药、退烧药等。
5、食物:牛奶,巧克力、方便饭(面)、水、零食
车用装备:
1、GPS和最新地图。
2、尼龙拖车绳。要准备一条至少能拖动3吨重的车的拖车带,这样在汽车抛锚的时候能够轻松拖带。
3、搭电过火线。汽车无电无法启动时,利用它可通过另外车辆的电瓶进行启动。
4、车载电源逆变器。车载逆变器是一种能够将12V直流电转换为与市电相同的220V交流电,供一般电器使用,是一种方便的车用电源转换器。
5、汽车护航表。相当于指南针、海拔表、温度检测仪(车内外)和水平仪等其他仪表的结合体,安装在车上可以省去不少其它仪表占用的空间。而且在海拔3000m以上,还可以正常使用。
6、多功能手电筒。多功能手电筒除了正常照明功能,还可以用作闪光报警,手电筒一端内有磁石,可将手电筒吸符在车顶或后备箱上。此外,可以再手电筒内藏刀片,可在必要时割断安全带;金属锤头可砸碎玻璃。
7、车用保险丝。保险丝的作用是保护电路(线路)及用电设备,不因短路,过载故障而过热损坏,甚至起火。
8、免拆补胎工具。在不拆轮胎的情况下对破损轮胎进行补漏。
9、防水胶带、绝缘胶带。防水胶带用于电路防水,油管破裂维修等,绝缘胶带用于电路维修。
10、灭火器。车用灭火器是一件很重要的车载工具,可是很多车主都不为爱车配备灭火器,等到发生危险的时候就爱莫能助了。
11、车载打气泵。在高速公路、野外或任何地方,如果轮胎突然漏气,打气泵就能发挥它的应急功能。

第二部分 神行新疆

7月28日从武汉出发直抵西安,一路精神抖擞欢歌笑语,下榻酒店洗个澡直奔大唐不夜城,品西北民食赏古城夜景,并偶遇青岛故人一番叙旧。29日大清早从黄土高原向甘肃河西走廊出发,穿六盘山隧道经宁夏隆德县,全程700多公里一路下坡,我那净重2.75吨市区油耗14L的小坦克居然将平均油耗降到11.2L,刚好一箱油。福银高速车多路宽,青兰高速路窄弯多限速80,越往西北深处走,山体植被愈发稀疏,土地沙化更加严重,沿途所遇餐厅馆舍服务满意度也随海拔一路降低。
大城市走哪都一样,无甚兴趣,反倒途径宁夏和甘肃交界的静宁县时,特意下高速往县城一去,毕竟县域经济代表了该地区最真实的发展现状。静宁,城如其名,安静隔绝的小城,仅相当于湖北同类县城20年前的发展程度,8月的白天街上人烟稀疏看不到多少年轻人,县长途汽车站只有几辆老式大巴车停靠在广场上,观察了尽半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班车。但偶尔几处依山傍水的绝佳宝地矗立着几栋户型、采光、容积率极好的地产楼盘,这与沿途所有县域经济特点如出一辙,但从外立面的空调分布情况推断,远远供大于求,未来去库存压力任重道远。
晚上18点到达西北重镇兰州,繁华程度远超想像,感谢友人的热情招待,品尝了最地道的兰州美食,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种叫“三炮台”的茶品,红枣、冰糖、桂圆和茶叶居然直接封装在茶杯里,口感甜蜜香醇。大快朵颐后,沿黄河散步欣赏兰州夜景,民国初期建造的铁桥已是城市名片,黄河母亲雕塑也是每一位外来客的朝圣之地,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黄河兰州市区段两侧的景观夜景,灯光秀与自然山体完美结合,美轮美奂,让每一位外来客看得如痴如醉。不要问我开一天车会不会累,嗅一嗅来自越南的提神宝物八仙筒,保准打通每一根神经末梢。
长时间开车就和马拉松一样,人生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都是在这个阶段顿悟,我也如此……明天将穿越900公里长的河西走廊直达玉门关,用心感受汉人祖先的安西戍边史。
黄河第一桥
兰州
从7月30日开始,计划用两天时间走完整个河西走廊,途径河西四郡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用“走廊”一词描述这片土地实在贴切,北依祁连山、南靠马鬃山、合黎山和黑山,东西绵延900多公里,型如走廊,地貌以戈壁盐碱地为主,期间点缀些绿洲,河西四郡就是依托这几片绿洲发展起来的人类聚居区。这条线上,嘉峪关名气最大,毕竟顶着天下第一雄关的名头,三层城郭巍峨雄奇,扼守河西走廊最窄处,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作为明长城的西端起点,代表的却是中原汉王朝国力衰微无力经营西域地区,主动选择后退据守的无奈。
从嘉峪关出来,越往玉门关走这种想法愈发强烈,从玉门到嘉峪关东西长达400公里的大片土地,代表的正是鼎盛时期的汉王朝与从蒙古铁骑下挣脱开来的明王朝之间的巨大实力差距,一攻一守两种姿态,高下立见,不禁默念起王之涣的那首《凉州词》: 黄沙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说来也巧,去年八一建军节我在泸定桥上用心感受革命先辈四渡赤水时的英雄豪迈,今年这个时候又来到玉门关下,以朝圣的姿态致敬汉人史上最强大的卫国战士!
原计划今天就入疆到哈密,但行至高速路口被交警拦下告之连霍高速遭遇泥石流冲毁,正在抢修,通车时间待通知…瞬间让我想起2017年在滇藏线也是被泥石流困在半路。只得下高速回敦煌,去看看鸣沙山和月牙泉,就在敦煌休整一晚。计划外的景区却带来意想不到的神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山谷中却有这样一座典雅的仿唐式庭院楼阁和一湾新月形泉水,清澈透底,历经千年不曾干涸,人类智慧与神奇大自然的完美结合。
与小姑娘玩的超级开心,从鸣沙山月牙泉出来已经快夜里9点,这边才刚落日,入住敦煌郊外的“古城龙门客栈”,四周了无人烟,只有一座30年前日本人拍摄电影《敦煌》时修建的一座敦煌府孤零零矗立在旁边,还真有点电影“新龙门客栈”的感觉。给小姑娘洗澡哄睡后我一个人在庭院里喝着小酒仰望星空,偶遇老板娘搭讪,就像电影里的女主一样依旧热情风骚,或许她是金镶玉,可我不是周淮安,领略完大西北的星空银河就回房休息……
8月1日起个大早,在停车场遇见几位车主也是来西北自驾,有山东也有东北的,都是豪爽之人,听说我要带着孩子入疆,纷纷向我叮嘱各种事项。一直电话联系当地交管部门,大约十点左右终于确认路已抢修通,限时单边通行。补充好饮用水就踏上行程,从敦煌出发往新疆哈密方向走,穿过安西极旱沙漠,沿途尽是茫茫戈壁和盐碱地,以及三峡集团修建的大片风力发电场,远远望去只有星星点点的杂草堆宣誓着生命的顽强。经过连夜抢修,连霍高速甘肃段被泥石流冲毁部分已经疏通,经历过去年夏天在滇藏线云南德钦地区因山体塌方被困藏民家两天的我而言早已处变不惊,直到车行至毁损路段时才感慨大自然的无穷力量,尽三米高的陆基就像大堤决口一样被冲出几个十米多长的大口子,路边还遗弃着一辆被泥沙淹没过的丰田霸道,从两侧扭曲变形路牌上的泥沙痕迹可以想象昨晚的泥石流到底有多么凶猛。
驶过这一段双向分时通行路段后,疾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天路之上,开得非常过瘾,因为没有参照物,稍不留神就飙到160。虽然这里是人迹罕至的荒漠戈壁,但人烟再少超速摄像头却一个也没少,不时勾起驾驶员的敬畏感,而且还是区间测速,让人不禁感慨个体的渺小与无力感,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开车居然还是会被管控,直到一天后收到“湖北交警”的2条超速短信才仰天长叹3000公里外居然还有家乡人民在牵挂着我,9分900大洋,今年又要借照消分了。
一路舟车终于进入新疆地界,在迎来维吾尔同胞的热情之前,首先接待我们的是极其严苛的安检,所有人下车持身份证安检登记,车辆开后备箱检查,驾照、行驶证、车辆年检和交强险标志一一过目,并且此后每一个县界每一个加油站都会遇上持枪警察的盘问,后面也就见怪不怪。我也趁机在两省交界处的简易厕所上个大号,卫生状况之差简直让人难以下脚,出来后看见门口犹豫不决的排队人群,不怀好意的对他们说“进去吧,后面的状况只怕会更差”。
由于前一天耽误了行程,这次就不入哈密直奔吐鲁番,进城前路过火焰山景区,名气虽大但其实啥看头都没有,只有几座唐僧师徒4人的雕塑立在景区门口。不远处是高昌古城遗址,但我没去,因为这次只看一座遗址——交河古城。进入吐鲁番市区后亲眼所见这里的安防之严格,酒店门口的路障甚至超过了内地军事禁区前门的标准。因为是夜里,洗完澡也没想出去逛,就在酒店前广场品尝地道的新疆烧烤和夜啤酒。
早就听说新疆满大街的迪热力巴,这次亲眼所见此言不假,就连招呼烧烤摊的几位大姐都是这种颜值水平。闲聊中知道我们是内地过来的游客,她们不禁感叹10年前的动乱事件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负面影响太大,以前的吐鲁番可是个夜夜笙歌的热闹地方,当然,和内地老百姓一样,她们也是埋怨当地领导不作为,怎么大城市乌鲁木齐繁华依旧呢?
第二天清早直奔大名鼎鼎的葡萄沟,天山水汇流形成的小河穿越这座村庄,加上日间极其干燥的气候,给了这座村庄得天独厚的葡萄种植环境,因此这里的葡萄格外香甜。买票安检开车进村,各家门口都是当地人招揽游客下车进屋,我们也客随主便走进一间屋子进后院挑选葡萄,细看屋内陈设,除了一台彩电就没有像样的电器,好似湖北省90年代黄冈地区农村的生活水平,看着院子里光脚嬉戏的维族小朋友,想起自己小时候作为第一代留守儿童生活在农村爷爷奶奶家里,好惨!感谢改革开放感谢邓小平南巡,感谢父亲天道酬勤的一生,这就是忆苦思甜吧!
买了十多斤葡萄了解当地人制作葡萄干的工艺后就出沟去了吐鲁番郡王府,选址翻新的景点,简介牌上歌颂这位郡王如何带领族人投靠效命清王朝、为同族子孙后代换来免遭其他族群杀戮的一生,感慨小众族群总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在景区门口,小姑娘吵着要买顶维族帽子,于是我和景区管理员大爷闲聊了起来,建设兵团的后代,说起年轻时和父辈一起开垦边疆的经历居然哽咽起来,感叹着那个年代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苦,大爷的两个子女都通过考大学去了内地,回到故乡安家生活。
交河故城是今天的重头戏,2000 年前兴建,历经600年繁荣战乱后被荒废,也是第一代安西都护府所在地,因为是下挖式生土建筑城邦,历经千年的风吹雨打依然保留了较为完整的城镇结构,真奇迹。走在故城的街道上,想象着汉人先辈征服经营西域诸国的历史,祖先的荣光依旧!在交河古城售票处,两位北京来的游客因为排队问题发生了激烈争吵快到动手的地步,汉语不是很流利的维族保安一边拉架一边用很生涩的言语劝导,还是那么好打抱不平,武汉人的我直接把同是带女儿出来玩的那位父亲一把拉到边上,小声对他说:"带着孩子出来怎么还那么火爆,你看看闺女都吓哭成啥样了”,此招立马奏效。
从交河古城去乌鲁木齐的路上经过达坂城,本想去看看那里的姑娘到底有多漂亮,却发现只是一座空城,倒是了解了王洛宾先生的爱情故事,风流才子,居然还被作家三毛爱慕过。晚上抵达乌鲁木齐,这里确实没有新疆其他小城市那样的严防死守气氛,满眼尽是现代大都市的喧嚣繁华,但我对大城市丝毫不感兴趣,饱餐一顿后就回酒店休息,准备第二天直奔赛里木湖。
8月3日,在去赛湖的路上特地下高速看了看玛纳斯和石河子两座一河之隔的城市,玛纳斯古城是吸引我去的理由,但入城迎宾大道两侧应接不暇此起彼伏的新建楼盘、甚至还有别墅区,让我不禁为这座人口只有23万的小城市担忧泡沫何时破。相反,军地合署管理的石河子市明显对房地产的依赖小很多,并且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和管理秩序明显高出省内其他同级别城市,这一特点也反应在后面几天路过的八十三团和六十四团几座军垦城市,石河子甚至还是全疆唯二覆盖4G信号的城市,看来在边疆地区,军事化计划经济效果更好。想想这里曾经是王震将军率领第1、22兵团集体转业、戍边屯垦、铸剑为犁的指挥部,才能明白这座由军人后代构成的城市为何表现出不同于边疆省份的秩序井然和欣欣向荣气质,而全疆仅有的两所211大学之一的石河子大学也算是对建设兵团子弟的补偿。
新疆天气变化多端,去往赛里木湖最后50多公里的路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路边笔直的胡杨林被吹弯成90度,就连我的小坦克都能明显感觉到晃动,不得不降低车速双手紧握方向盘。顶着漫天星空驱车来到赛里木湖边,这里是哈萨克人的传统聚居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居然让一个10多岁的小姑娘带着更小的弟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来路边接我们。住进哈萨克牧民的蒙古包里,虽然卫生条件堪忧,但为了观赏银河及日出,权且当做体验生活。夜里好多游客都起来看银河,我也拿出单反相机准备拍摄分享,奈何摄影技术有限又没带三脚架,纵然有武汉的摄影大神远程紧急指导,仍然没有拍出想要的效果。
早晨0727太阳准时从湖对岸的后山升起,烈火灼烧般的光束洒满波光粼粼的湖面,众人发出一片欢呼和赞叹。清晨的草原格外俊美,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匹遍布山坡,与山腰上如白色花朵般的蒙古包一起点缀在波浪起伏的绿色缎带上,再加上不远处的网红景点果子沟大桥,众人沉浸在一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情画意中。与这个哈萨克老板混熟后,他也直言相告,为保护草原生态,现在已经不让他们随意在草原上放牧,他们牧民平时都住在山下的村子里,平时以种地为生,每年7、8月份趁旅游季才来山上扎蒙古包招揽游客,并把牛羊马都牵上来,营造草原气氛,并且只能在划定的区域内扎蒙古包,因此扎包权利竞争很激烈,2个月的旅游利润占据全年一半收入以上。
8月4日中午,向哈萨克老板告别后,我们直奔霍城大名鼎鼎的解忧薰衣草乐园,结果失望至极已经错过花季。虽然没有见到漫山遍野的薰衣草盛景,但这片由六十四团场建设的薰衣草乐园却体现出栽种、科研、旅游和文化传播功能的高效结合,反衬出周边乡镇街道的凌乱,再次对军管模式另眼相看。
本想着今天下午到特克斯坐热气球升空看八卦城全境并作为明天驰骋喀拉峻草原的歇脚处,但上网一查才发现整特克斯城正在进行大范围的道路建设以应对逐年增多的游客车辆,交通状况和市容市貌特别糟糕,于是我临时决定改变行程直接到伊犁州首付伊宁——林则徐充军的地方休整一天。这座边陲重镇的繁华景象让我彻底震惊,建筑规模、人口密度、车流频率即使放在内地省份,也可以算得上仅次于省会的大城市。请教度娘,差点吓掉下巴,伊犁州全境面积35万平方公里,长住47个民族,对,没有看错,就是35万平方公里,占伟大祖国3.85%的土地面积,比国际化大都市武汉大35倍,从此我再也不敢乱喊“大武汉”了。
晚上在伊宁商业综合体吃饭时发生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本来大家正在大快朵颐,忽然间警报声此起彼伏,透过窗户看到几路保安和警察拿着盾牌和防爆叉向二楼冲去,看这架势我突然发现和平时期立大功的机会来了,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甩棍跟着冲了出去,结果发现每家店铺都处变不惊,都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店员小姑娘带着红袖章手持一根大粗木棍立于门前,这才明白原来是场演习。边疆人民真是见惯大场面,这种贴近实战程度的防爆演习场面在内地是从未听过见过的,暗自庆幸没有把甩棍甩出去,否则被当成歹徒还不被乱棍打死!
8月5日从伊宁出发去往那拉提大草原,在路边停车时偶遇一家从乌鲁木齐去昭苏旅游的新疆本地人,一起吃西瓜闲聊,当得知我们本次不去喀纳斯湖的时候,他们很自豪的建议我们一定要去喀纳斯看一下,那里比瑞士的山湖还要漂亮。因为家里人上个月刚从瑞士回来,直接告诉他们“不用搬出喀纳斯,就是前天去过的赛里木湖都比瑞士瓦尔登湖漂亮。”汉、维两族人民在伟大祖国大好山河美丽程度上达成一致。
车行到那拉提草原景区门口发现人群暴多,停车场管理非常混乱,正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看看门口的地图发现那拉提草原原来那么大,G218沿线都是那拉提,景区也只是把其中一段给拦了起来。于是我果断放弃进收费景区,沿路欣赏野生那拉提的草原、流水、山川和茂密的森林,途中还带着小姑娘到那拉提的河流中嬉戏一番,所以风景还是野生的好。
沿G218驶过那拉提,前面就是赫赫有名堪比美国1号公路的独库公路,行驶在独库公路上,远眺连绵起伏的天山山脉,触摸近在咫尺的片片白云,奔跑在无边无尽的巴音布鲁克草原上,踩踩湿地里的清澈溪水,追逐成群结队的牛羊,与放牧人点烟攀谈,好不快活!原计划今晚就住在巴音布鲁克草原景区酒店,结果全部满房,民宿只有蒙古包,但进去一看卫生条件还赶不上赛里木湖边的蒙古包。虽然天色渐晚,但我还是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夜翻天山去库车。
原本打算明白天走独库公路翻天山路过库车直接去库尔勒休整,现在只能趁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加快车速向库车方向驶去。原本这一段应是独库公路最为雄奇壮美的一段,攻略上说有好几处峡谷可以开进去深度体验大自然,但眼下这情境只剩下胆战心惊了。颇为神奇的是,入山前抬头看山顶变换的云层,居然出现了一只巨龟的形状,难道是古老的龟兹国在欢迎我们吗?真有点西游记的感觉。自驾独库公路的兴奋劲儿在天黑进山后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小心翼翼和全神贯注。待天色完全黑下来,虽然只能随着灯光看清20米远的路面,但也完全看不到盘山公路下的万丈深渊,只剩一团漆黑。
就这样战战兢兢开了两个多小时,前面的车渐渐多了起来,车道变得拥挤,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前面肯定是堵车了。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完全走不动了,下车询问才知道前面有滑坡,从车灯光判断,应该就在前面2、3公里处,堵住了400多辆车。只能停车等待,但因为太冷,怕小姑娘被冻着,再加上还有大半箱油足以支撑去库车,所以车并没有熄火一直开着暖气。我下车与后面几辆本地车主攀谈,他们说独库公路是往来南北疆的一条主干道,并且堵了好几百台车,政府一定会今晚抢修通的,让我们不要着急。既然本地人如此淡定,我想他们也是习以为常了。
回车上小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果然车流开始移动,感谢当地政府交通部门的高效工作和连夜排故。虽然耽误了时间,但由于积压了太多的车辆,现在只能老老实实跟车缓慢行驶,反而安全。由车灯组成绵延几公里的长龙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谷公路上,看起来也是蔚为壮观。进库车县城已经是夜里三点钟,堵车也造成县城酒店爆满,实在没办法只能入住总统套房,1200大洋一晚。澡也没洗,太困了直接睡觉。
读者可以自行脑补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下走独库公路翻天山时的小心脏…(借以下四张图供脑补用…)
8月6日早上原计划睡个懒觉恢复体力,哪知道小姑娘经过前一晚的折腾着凉了,早上不停地咳嗽,没办法只能拖着疲惫的步伐抱着她去当地医院看病。依我的经验,县级城市最好的医院一定是某某县人民医院。车辆不让进医院,只能路边停车后抱着小姑娘进去,依旧是夸张的前门路障,更为吃惊的是门口两位保安都是头戴钢盔手持一把红缨枪屹立于大门两侧,让我想起电影闪闪红星里的潘东子。虽然形象夸张,但安检起来认真负责,有板有眼。
库车,古称龟兹,南疆重镇,现属阿克苏地区,最早可追溯到公元60年纳入汉王朝管辖版图,公元91年班超平定西域时,就将安西都护府设在这里。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对库车的最初认识源自一则负面新闻,大概是在2010年左右,在楚天都市报上读到过一篇新闻报道,警方打掉一批盘踞在武汉地区的新疆籍盗窃团伙,成员基本来自库车县,为首的头目绰号“库车王”。带着这样的第一印象,以及地处南疆的顾虑,抱着小姑娘走进医院后,面对整栋楼里维族病患和医护投来的异样关注目光,我浑身不自在。
好在接诊医生是大学毕业援疆来这里工作30多年的汉族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真是他乡遇同族,两眼泪汪汪。成年人的世界充满戒备,小朋友的世界最为简单,在等待抽血结果的过程中,小姑娘一下子就和前后的维族小朋友玩耍起来、互相追逐,而我也借此机会和他们的父母攀谈起来,虽然汉语说得不流利但不影响交流,慢慢地就轻松下来,老百姓还是非常淳朴善良的。确实,一小撮人绝对代表不了一个地区人民的品质和形象。另外印象深刻的就是,感觉新疆医生开的治咳嗽药药效特别好,小姑娘刚吃完一天的量就完全不咳啦,这在过去四年的治疗史中是未曾有过的奇迹。
中午才从库车酒店出来,在去库尔勒之前特地去了趟库车王爷府,老王爷前几年才去世,算是中国最后一位王爷,因为是爱国人士,解放后干了很多年县政协副主席,因此王爷府保留的特别完整,城墙、前庭、后院、花园、私家清真寺,应有尽有,规模甚至胜过前面提到的吐鲁番郡王府,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点都没错。沿路参观时一直有个7、8岁的小姑娘抢着向我们介绍这介绍那,如数家珍,刚开始我们不以为然,直到他指着墙上的末代王爷像说这是她爷爷时,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她还是位小郡主。
从库车到库尔勒走土和高速只有300公里路程,因此今天的行程很轻松,沿路边走边玩,放眼望去尽是兵团二师的地盘,路过铁门关市的时候特地下高速进去转了一圈,这里也是兵团二师与铁门关“师市合一”管理的政府驻地,市内各单位名称都是畜牧连、修理连、基建一连,但城市道路、建筑布局、商业建设、公园娱乐非常清晰齐全,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想住在这样一座小城里也是很安逸舒适的。
晚上夜宿库尔勒市,这座南疆大市给我的感觉颇有点像伊宁,繁华热闹有秩序。因为到的比较早,牵着小姑娘去街边散散步,感觉和内地城市没有区别,一样的车水马龙,一样的酒后吹牛,还有一样的广场舞。
8月7日早晨办理退房时,看到两位全副武装的巡警来酒店前台盘问入住客人信息,只见两位policeman头戴黑色墨镜、腰别连发手枪、左手持盾牌,重点是身后背着两根警棍,像极了忍者神龟,但是不管怎样,这身装扮真的很帅气,我想警察这份职业一定在新疆非常受欢迎。
今天将从库尔勒市走218国道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全程438公里无加油站无服务区无聚居区,消失的罗布泊村寨遗址就在这条线路上,今天的目的地是若羌,新疆与青海交界的边境区县。压缩饼干、面包、巧克力还有很多,小朋友的读书郎点读笔也充满电啦,矿泉水还有1箱24瓶,于是加满油义无反顾出发了。
行驶上在218国道上,慢慢进入沙漠腹地,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沙漠,218国道本就不是一条旅游线路,只是一条石油运输公路,因此沿途并没有遇上几辆车。虽然烈日暴晒、气候干燥,但偶有大风刮过,依旧是漫天的黄沙,甚至时不时还有小型龙卷风。但令人肃然起敬的是,公路两侧青青的绿植宛如两条缎带守护着这条向前的通路不被泥沙掩埋,而且绿植后方还有一条延绵不绝的人工水渠在给它供水,再看看沿途偶有零星散乱的兵团连队居住区,可以猜测到这条水渠一定是兵团前辈们在最艰苦的条件下用最简陋的工具开凿出的,背后又有多少年轻的生命牺牲在这大漠中。
虽然这条公路比较危险,但我还是心理痒痒想开着全时四驱的小坦克下到沙漠中驰骋一番,否则就太浪费配置啦,于是找了个绿植稀少的地方直接开下公路去沙漠里驰骋了好一阵,感受下越野路书里的感觉。途径大西海子水库的时候停车撒尿休息,不一会儿来了辆中国移动的工程车,下来一个维族中年男人抽烟,我主动凑上前去交谈,得知他就是新疆移动的工作人员今天开车出来公干,问起我这次出来的行程,我随口说“第一天直接从武汉开到西安,700多公里”。他的反应是“内地城市离得都好近,我经常一天的巡检距离超过1000公里”。我一时语塞,再次印证了新疆的地大物博和当地人的距离观。
记得早晨出发开了2个多小时就看见进入若羌县的指示牌,后来又开了3个多小时怎么还没看到县城,难道大白天遇上鬼挡墙啦?结果百度一搜,若羌县20万平方公里,全国最大的县域,占国土面积2.1%,有两个江苏省那么大,我的个妈呀。今天就老老实实开吧,明天还得开300多公里才能离开这个县!
晚上七点终于开到县城,天还没黑,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后就步行出去找晚餐。县城城区不大,但功能齐全,博物馆、街心公园、图书馆、步行街应有尽有,准备进步行街找个小馆子吃饭,居然在街口还要安检。和新疆其他小城市一样,只要是对外营业的场所,即使门店再小、店员人数再少也必须配备一个专职安全员,头戴绿色安全帽、手持一把警棍。我想安全员这个职业应该算是新疆第一大职业群体吧,我进去的这家夫妻小店就是由老板娘兼任安全员。每人吃了碗凉皮和牛肉,带着小姑娘去街心公园和当地小朋友一起玩了会儿滑滑梯就回酒店休息。
8月8日早上直奔若羌县博物馆,虽然只是座县级博物馆,但因为小河文明、楼兰古国和楼兰微笑女尸等关键词,这里反到是我整个行程中唯一参观的博物馆。说起小河文明和楼兰古国,真的应该感谢瑞典,几处关键遗址的发现都是几位瑞典考古学家和探险家在清朝中期冒着生命危险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发掘出土的,从而震惊世界。不仅因为这处文明地处与世隔绝的沙漠深处,更是因为其人种为金发碧眼,很有可能与西方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讲解员说,每年都有大量的西方游客花高价深入到车辆无法直达的楼兰遗址去探访。
从博物馆出来回酒店,看到一个外国骑行客在门口停自行车,和我前后脚走进酒店。因为语言不通,老外和前台没法交流,于是我主动上前帮忙,得知这又是一位来自瑞典的游客,也是冲着楼兰遗址来的,因为这里不是涉外酒店不能接待,所以我向前台问清楚全县唯一接待外国游客的酒店后,出门给他指路,所用英语还是初一学过的“take the first turning on the right”之类,哈哈哈。送走老外回到酒店大堂,居然又遇见昨天那位新疆移动公司的本地人,真是有缘分,简单问候了几句就向他道别了。
今天的行程相对轻松,出新疆地界目的地青海省花土沟镇,青海油田的重要采油基地。全程370多公里,一路边走边玩,路上随处可见采油设备。在进青海省界安检时极其严格,每一个包都要打开,甚至将我放在驾驶席车门的防爆警棍都收走,好在我及时和对方沟通表明良民身份才还给我。
出边检站不久,车辆就开始报警,当时还有点紧张,冷静下来一看发现是冷却液灯亮,应该是冷却液都蒸发得差不多了。刚准备换上自带的冷却液,却发现我新买的是蓝色冷却液,但车上用的是红色,太失败了。好在离花土沟镇加油站只有10几公里了,于是关空调开车窗尽量滑行,以最小的功耗开到花土沟。补充好冷却液就进镇中心,放眼望去基本都是穿着油田工作服的石油工人,但城市设施非常齐全,典型的任务型城市。
酒店门口停满了各省牌照的车辆,这里毕竟是往来青海和新疆的必经歇脚地,因为无论是从花土沟去格尔木还是德令哈方向,离此地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在560公里外,中途没有任何加油站和居民区,又是一个无人区,所以必须在花土沟把给养和油加满,一般只能装60升汽油的小轿车还必须再自带一个汽油桶才能安全走完这段路。
8月9日清晨,补充好给养水分就出发了,我的车满载80升95号汽油,油耗在此次行程中降到11.2L,应该能够勉强支撑过这段无人区。刚从花土沟出来几公里就有一处网红野景点——翡翠湖,与查卡盐湖非常相似,湖边有大量盐堆积,看起来就像雪一样,再加上湛蓝的天空倒映在湖中,宛如天然的巨型翡翠,驻足拍照的人特别多。
再往后开120多公里就是柴达木盆地,但顾及到节油和安全就没敢进去驰骋,只能一路向东。沿途看到过大约2个已经建成的加油站里面也有工作人员,报着碰运气的心理开了进去,得到的答复都是刚刚建成还没油,只能照顾2019年的车辆了。一路小心翼翼翻山越岭,纵使沿路丹霞起伏、雅丹频出、苍茫戈壁、大漠飞鹰,也只能极目远眺,不敢驻足停留。空调开到最小不热就行,后排空调直接关掉,能滑行的绝对不踩油门,速度尽量控制在匀速,让我想起去年在西藏鲁朗忘记加油时的忐忑。
路过大名鼎鼎的水上雅丹时,哪怕油不够了也不能错过,还是开过去拿起相机一顿猛拍,就这样在还剩1/10箱油的时候终于开到柳格高速与315国道交界处的加油站,这才放下心来。加满油再出发,前面就是小柴旦,有油心理就有底,再次看见典型的雅丹地貌后,直接下路开了过去,在戈壁滩上开越野驰骋真的感觉很爽,尽情感受动力的狂暴,小姑娘也开开心心玩了一把沙子。晚上快9点才到达海西州德令哈市,好在提前支付房款预留好房间,又是满房,一楼大厅坐了好几位游客在焦急等待空房信息。
8月10号从德令哈出发,今天的目的地是省会西宁,全程510公里,第一站到了茶卡盐湖,但是人车实在太多,我都开到门口了,但看见停车场里的车辆因为外面路上堆满了车辆而无法出来时,我果断放弃这个景点,毕竟已经近距离感受过同为盐湖的翡翠湖之美。
相比于茶卡盐湖,青海湖早已享誉中外多年,无论是楼堂馆舍民宿民餐都已经有模有样,虽然沿湖车流量非常大,但还是能有条不紊的达到各自的目的地。我直接开进了一处当地人的牧场,给牧场主任50块钱就可以把车开到湖边。行走在青海湖边,望着蓝天倒映下的清澈湖面,心中的杂念顿时烟消云散,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只有不时从地底钻出的鼠兔提醒着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并不属于这份世外桃源。倒是小姑娘拿根棍子一直在追打这些神出鬼没的小鼠兔,孩子的快乐格外简单。
原本格外宁静的局面被一群大妈打破,全都穿着极艳丽的长裙围着花花绿绿的围巾跑到湖边各种自拍,甚至跳起舞来,拼命在大自然面前寻找早已逝去的芳华。晚上回到市区休息,8月的西宁正值旅游顶峰,500块只能住到快捷酒店,好在旁边的川菜馆味道特别正宗,吃上了此次出发以来最丰盛的晚餐。
8月11号从西宁经西安12号到武汉,16天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全程行驶9200多公里,在万里山河上走完万里路,虽然很辛苦但物超所值,直观见识到伟大祖国的地大物博和幅员辽阔,亲身感受到新疆这片土地和民族对国家的极端重要性。平日在朋友圈里看到晒出的国外各种自然美景,其实新疆都有,而且只会更美。
正逢中美贸易战开打的日子,亲身丈量新疆这片土地后,无论是人口、地域、资源、城建和交通设施需求来看,我们都应该有底气,因为大西北是我们未曾打出的巨大内需底牌。我爱这个伟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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